香港法院裁定“立场新闻”两名高层串谋发布煽动刊物罪成

目前已停办的香港民主派网媒“立场新闻”注册母公司、前总编辑锺沛权和前署理总编辑林绍桐,星期四(8月29日)被香港区域法院裁定串谋发布或复制煽动刊物罪成立,并将于9月26日获判刑。

此案是香港回归以来首起传媒被控煽动案。香港记者协会认为,案件反映香港新闻自由衰落,对新闻界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。

被负责案件的法官郭伟健宣判有罪的一刻,锺沛权表现平静。另一名被告林绍桐因病早前向法庭申请缺席,当天获批准由律师代表。郭伟健批准锺、林两人继续保释。

控罪指出,被告在2020年7月7日至2021年12月29日,在香港一起串谋和与其他人串谋发布及或复制煽动刊物,具意图引起憎恨或藐视中央或香港特区政府或激起对其离叛;激起香港居民企图不循合法途径,促致改变其他在香港依法制定的事项;引起对香港司法的憎恨、藐视或激起对其离叛;引起香港居民间的不满或离叛;煽惑他人使用暴力;及或怂使他人不守法或不服从合法命令。

法官颁布书面裁决时指出,香港《刑事罪行条例》界定煽动意图的条文合宪,不能凭空应用条文中“憎恨”“藐视”“离叛”及“不满”等字眼,必须整体考虑案中实际情况,包括相关时代背景,尤其要顾及制订罪行的目的。案发时香港政治气氛极为炽热,大量市民不满甚至反对特区及中央政府。在相关时代背景下,裁定“立场新闻”17篇文章中,有11篇具煽动意图。

香港记者协会发表声明,指“立场新闻”案原主审法官在审讯开始前的最后一刻被更换,审讯历时近60日,比原定日数多出近三倍。控方更于开审后大幅扩大案件审查的范围,不仅审查“立场新闻”的报道、专访和评论文章,并就其编辑、记者及文字的意图,向被告逐字逐句进行盘问。

声明说:“今年初,政府将煽动罪最高刑罚增至七年监禁,此案加剧新闻工作者的担忧,深化寒蝉效应,对新闻自由构成更严重的伤害。”

香港记协认为,连同“立场新闻”一案,众多事件均反映香港新闻自由正严重倒退。

不过,香港政务司司长陈国基回应裁决时指出,官方非常尊重及重视香港的新闻自由,后者也受法律所保障,强调所有记者如果依事实报道,不存在限制新闻自由的情况。

陈国基说,传媒并非不能批评港府,每日都有不少批评政府的新闻报道,但要视其目的。他提到,凡涉及犯罪的案件,一定要经过法庭公平公正审讯,要有足够证据才能定罪。

香港理工大学香港专上学院讲师陈伟强接受《联合早报》访问时指出,本案为香港1997年后首起传媒被控煽动案,判决结果和刑期将会对日后的同类案件有参考作用,意义重大。港媒日后发表文章时要小心触犯相关法例。

他认为,英国早前发生大规模的反移民骚乱,官方加速进行检控和司法程序。相比之下,“立场新闻”案审讯横跨两年,许多港人已经淡忘,未必能发挥太大的阻吓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