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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多次庭审之后,澳门特区原贸易投资促进局(以下简称贸促局)主席张祖荣涉贪案迎来最新进展。

7月4日,澳门特区终审法院院长办公室发布,澳门特区中级法院合议庭审理后裁定检察院的部分上诉理由成立、张祖荣的部分上诉理由成立,并改判:张祖荣触犯多项“受贿作不法行为罪”、多项“清洗黑钱罪”、多项“资料不正确罪”。上述数罪并罚,张祖荣被合计判处8年实际徒刑,总刑期较前次判决的5年有所增加。

张祖荣 图片来源:澳门特区政府新闻局网页截图

涉嫌通过家人、情妇收受不法利益

张祖荣案可追溯到2018年。当年10月26日,澳门特区廉政公署(以下简称廉署)公告,前贸促局行政管理委员会主席等人,在审批不动产投资移民、重大投资移民及技术移民申请中涉嫌职务犯罪,被移送司法机关。

2019年7月5日,廉署宣布完成原贸促局官员涉贪案件的调查。廉署调查发现,澳门一对商人夫妇伙同他人,在2010年至2018年期间利用开设或操控的50多家公司,以虚构投资项目、专业经验或聘用关系等方式,为他人申请“重大投资移民”或“技术移民”提供服务。该团伙以“代办费”名义向不符合移民资格的申请人收取巨额费用,所涉金额超过1000万澳门元。

原贸促局与此案有何关联?廉署调查发现,代办费的两到三成以“(原)贸促局咨询杂费”或“顾问费”名目入账。经查,正是原贸促局主席与该团伙相互勾结,为其代办的移民申请提供非法协助,促成虚假的移民申请获得批准。同时,原贸促局主席通过其配偶、女儿及情妇长期收受该团伙提供的金钱、工作职位、公司股份等不法利益。

《澳门日报》微信公众号2020年8月报道,张祖荣与代办移民的嫌犯吴国寿长期存在非法勾当。张祖荣妻子、女儿在吴国寿的公司工作,两人没有工作痕迹,上班又不足、迟到,工资却高于一般职员。张祖荣则会通过女儿向吴国寿团伙泄密。此外,吴国寿还不定期以“利是”形式向张祖荣送现金,以及向张祖荣女儿“送干股”、给张祖荣情人送钱。

多次判决后刑期增至8年

随后,张祖荣涉贪案进入法庭审理阶段,开启了漫长的诉讼拉锯战。

2020年4月27日,案件在澳门特区初级法院开审。近半年后,10月9日,澳门特区初级法院第五刑事法庭就该案宣读判决,合议庭裁定:张祖荣被指控触犯的1项“犯罪集团罪”、4项“受贿作不法行为罪”和6项“清洗黑钱罪”的罪名不成立,1项“违反保密罪”以及3项“财产资料不正确罪”等罪名成立。数罪并罚,合计判处2年实际徒刑。

此后该案几经变化。据《澳门日报》,2021年中,澳门特区中级法院推翻对张祖荣泄密的控罪,仅判其3项财产资料不正确罪入狱11个月,并准缓刑。但获得原审庭开释的“受贿作不法行为”“滥用职权”“清洗黑钱”指控,则发回初级法院新合议庭重审。

重审的审判听证完结后,合议庭经合议于2022年5月20日作出裁判:张祖荣触犯1项“受贿作不法行为罪”、3项“滥用职权罪”、3项“清洗黑钱罪”、3项“资料不正确罪”,合计判处5年实际徒刑。

对于这一判决,检方认为,对张祖荣量刑过轻;张祖荣则表示,自己已被羁押超过一年,罚金刑已足够满足一般预防及特别预防的需要,要求改判低于5年的徒刑。因此,驻初级法院刑事法庭的澳门特区检察院代表和张祖荣均表示不服,向澳门特区中级法院提出上诉。

直到今年7月4日,最新判决结果出炉。澳门特区中级法院合议庭表示,张祖荣在审判听证中保持沉默,直到庭审结束才否认控罪。张祖荣虽是初犯,但与他人共同实施犯罪,故意程度极高,时间跨度长,涉案金额相当大,犯罪事实情节严重。身为平均月薪7万澳门元(约合人民币6.3万元)的高级公务员,张祖荣知法犯法,严重伤害了社会法律秩序、公务员群体的廉洁公正和社会公平。

合议庭决定,将张祖荣1项受贿作不法行为罪改判为4项,提升清洗黑钱罪判罚刑期等。数罪并罚,合计判处张祖荣8年实际徒刑。

记者|孔泽思

编辑|何小桃 文多 杜恒峰

校对|赵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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