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8月,中国著名奶茶品牌霸王茶姬在新加坡重磅回归。开幕当天吸引大量奶茶爱好者,人潮将商场围得水泄不通,只为能一尝这款融入“中国风”元素的茶饮风味。
近年来,中国各个行业掀起“国风潮”。从服饰到餐饮,从文化到科技,越来越多的企业将传统中华文化元素融入产品设计、品牌形象和市场营销中,以此来吸引消费者。霸王茶姬作为中国广受欢迎的餐饮品牌,巧妙地运用戏曲元素和传统茶文化,在国际市场上推广独具特色的品牌形象,实现文化的跨境传播。
商业界的“国风潮”并非凭空而生,而是跟中国的社会和经济改革开放相关。越来越多中国青年重拾传统文化,以学习经典、穿着汉服等方式表达“民族自信”。
在这股中华文化复兴浪潮的冲击下,新加坡的华族青年又该有怎样的回应?不少人对新加坡年轻一代的母语能力下降感到担忧,认为这可能导致他们不重视自己的文化,丧失自己的根。
语言作为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,语言能力的高低确实影响人们对文化的理解和共鸣。例如,霸王茶姬的热门饮品“伯牙绝弦”,取材自知音难觅的中国古代故事。这个典故对中国人来说耳熟能详,但对新加坡年轻人而言,即使是语言能力较强者,也未必了解其中典故。对于语言能力较弱的年轻人来说,“伯牙绝弦”就是一串晦涩难懂的中文字,与其费力发音,不如直接用英文点一杯“Jasmine Green Milk Tea”。
这种因语言障碍而引发的文化疏离感,引出一个问题:新加坡的传统文化会否因此而断层?笔者认为,与其执着于“传承”传统文化,不如转向文化的创新与再现。
中国的汉服热潮不仅在于复古,还在于日常化、创新化,将传统服饰带入大众生活。汉服潮流的发展伴随着造型和穿戴方式的创新,让它更具活力和吸引力。这种草根的文化创新并非简单复制传统,或者摒弃老的、旧的,而是在坚实的文化根基上发展新的生命力。
在新加坡,社会对人文艺术的关注度逐步上升,相关部门也对本地文化产业提供相应的支持。这种环境为文化创新提供良好的发展空间,起着积极作用。
笔者认为,创造空间与机会是文化创新的前提。当人们获得创作的自由和支持,他们或许能够以意想不到的方式,将传统文化以全新面貌呈现,为我们带来充满活力和多样性的文化图景。
作者是在北京师范大学交换的南洋理工大学中文系学生